，“我知道了。你去前院儿给小风带个话，就说我明儿个要去长公主府，替我准备好车架。”

燕月九应下了。

……

“外祖母，眼下里有衡儿有一桩事还要请外祖母解惑。”杜有衡第二天来到了长公主府，一阵请安寒暄后，也不客气就直接问了。

朝阳大长公主哑然失笑，“你素来都是无事不登三宝殿，说说看，什么事儿？”

杜有衡闻言笑了笑，“圣人似乎对我特别的……疼爱？”

“你倒是机敏，看出来啦？”朝阳大长公主笑容敛了敛，仔仔细细看了杜有衡半晌，默默叹了一口气，“你家阿耶可说过你长得特别像你阿娘？尤其是那对儿传神的眼睛？”

朝阳大长公主说罢深深吐了一口气，“当今圣人啊，也算是与你母亲一同长大，他也是私下里求娶过的，只我私下里有一点儿小私心，因着清风道长批的命，说是你母亲显贵太过，若是想要活得长久，需得嫁与布衣之门……我到底舍不得，寻了个普普通通的官宦人家，也算不上是什么显贵。更何况我自小见宫里的龌龊见得多了，自然私心里不希望你母亲踏进这腌臜地儿……幸好当今圣人不是个长情的，自见了那元氏玉娘也就移情别恋了去，否则我还真不好拒绝。”

杜有衡忽略掉有关清风道长的那番话，实实在在的就不是真的，让她每每想起恨不得将陈景源那个堪称畜生的人千刀万剐，也就强笑道，“怪不得呢。只当今圣人都移情别恋了去，既不是个长情的，怎的这样子恋旧？难道是因为外祖母您？可是也没见他对令月表姐有多好啊。”

“这……”看来朝阳大长公主也是不明白的，“甭管他是如今打着什么样的主意，总归他是圣人，伴天子如伴虎，你素日里小心着些便是。”

“说的也是。”杜有衡也就点了点头，“倒是那个陈景源棘手得很，虽说您如今和他和离，但到底也曾是我的长辈，更何况中间还夹杂着表哥、表姐和舅舅舅母们，他如今上蹿下跳的找我麻烦，到底是烦了，外祖母可有什么法子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