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跟我说这些做什么？”

“呵你小子，到时候别找不到媳妇一个人躲在被窝里哭。”

“我成过两次亲，孙子都有了。”王柄权面无表情道。李长生闻言不再言语，自己一生沉浮，直至现在都没寻过道侣，年轻时倒是有个相好的，不过因为潜心修行最后吹了，到如今还是老光棍一条，更别提子孙了。

两人一路朝山下飞去，王柄权对沿途喜庆景色视而不见，直至山底时，沉默良久的李长生才再度开口：“徒儿啊，咱们打个赌如何？”

“什么赌？”

“关于姖红那丫头，最后你必定会后悔。”

“为何如此笃定？”离开灵韵宗地界，李长生再度变成老者模样，捋着雪白胡须笑眯眯道：“天机不可泄露，你就说赌不赌？”

“赌约是什么？”王柄权语气澹然，似乎认定了自己不会输。虽然不知道老家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，但随着阿青与严荣荣相继离世，他不觉得自己还会心动，平日与仙子们说笑，也大多出于爱美之心。

至于祭表天地、以道心起誓的道侣，更是这辈子都不会去找。老人则像是看透了一切，身形边向雾山郡方向降下边说道：“若为师赌对了，你得老老实实听从我三个命令。”王柄权点点头，

“若我输了，先将师尊这把胡须剃了做拂尘。”

“好好好，一言为定。”师徒说话间，已达雾山郡，两人进城后一路朝中柱山方向走去，整座高山笼罩在云雾中，那些雾气皆是浓郁至极的灵气所化。

中柱山看似近在眼前，可二人穿过整座城池仍没拉近与山峰的距离，事实上若一直这么走下去，就算走千万年也到不了山脚。

老者停下脚步，缓声道：“徒儿，将为师给你的请帖拿出来。”王柄权点点头，从储物袋中取出一张大红洒金帖子，老人接过随手一抛，请帖随风飘荡，最后没入一道看不见的帷幕中。

天地间轰隆作响，一个沉闷声音响起：“来着何人，报上名来？”王柄权正要开口，被老者拦了下来，只见其气定神闲，仰头道：“巨灵，再他娘婆婆妈妈小心老夫踢你屁股。”

“……”先前那声音沉默了好一会，最后叹息一声，一束光芒出现在二人面前。
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