刻就连他本身的意志都开始模糊了起来。

“我之意志打破时空、超越轮回，岂会因这些许记忆而改！”

“武道万变，给我炼！”

他的心神中，武道乍现，这是道理的具现化，道理本虚无缥缈，却在他的心中凝成了实质。

武道如龙，那是一条由无数斗转的星辰化成的神龙，神龙飞腾，最后猛然崩开，化做一团无色的火焰。

在这火焰下，所有外来的记忆都如冰雪遇到阳光一般，极速消融。

随着天道意识的本源不断被他吞噬，他的精神意志越来越强大，到了最后他竟然开始主动吞噬这些光辉。

这是最好的天材地宝，这些本源即是天道意识的本源，也是万亿生灵的第一缕真灵本源。

每个生灵诞生的一瞬间，第一缕真灵本源都会被天道意识捕捉，以此掌控世间生灵的存亡，这真灵本源至纯至净。

这时，天道意识虽然没有灵智，但其本能却是感觉到了危险，世界本源大海在天道意识的驱使下，开始波涛汹涌，开始巨浪滔天，它想要将顾冲排挤出去。

而顾冲却是稳稳的盘坐于天道意识中，任由天道意识如何变化，都无法让他动弹分毫。

“轰隆！”

下一刻，另一个更高层次的次元中，无量光辉突然洒下，破入了这个次元。

而后一团黑气陡然浮现，其中隐约间又无数狼哭鬼嚎之声传出，怨毒、充满恶意。

这是无数生灵的死亡时的一缕恶意所化，为世间极恶。

这亦是天道的背面，有善必有恶，这就是天道的恶的一面。

不过这团黑气并没有攻击顾冲，而是直接与天道意识融为了一体。

刹那间，整条天道意识都泛起了一抹黑色，就连原本至纯无瑕的九色光芒也不再无暇，仿佛是多了一些杂质。

此界的天道恶意受世界规则排斥，除非十恶不赦、业力滔天的魔头，其他生灵根本不会受它的影响，所以它无法直接攻击顾冲。

虽然不能直接出手攻击，但天道恶意却可以借其他的东西为载体，攻击顾冲，就像现在的天道意识。

它与天道意识融为一体后，就具备了莫大的杀伤力。

在这一瞬间，顾冲突然感到有无尽的恶意涌进他的心头，使得他心神动荡。

这恶意是天道的恶意，亦是众生的恶意，天道无善恶只有本能，但此界之天道却有所不同，它竟然诞生了微弱的智慧。

如此一来天将不天，道将不道！

如此一来天道亦将有了善恶之别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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