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殿下，千真万确，你要是不信，可以问当时在场的几人，他们都可以证明。”方志学最终还是将皮球踢回给沈辞等人。

柔妃娘娘身边的大太监是位姓王的公公，提到他，他这才走上前来，对太子行了一礼，“当时情况的确如方大人所说，当时娘娘一边听着曲，一边与沈辞姑娘说话，说话间，烟花燃起，娘娘转眼便不见了。”

太子眉头皱成一个川字，“可在天香楼四处查了？”

方志学赶忙接话，“下官已经派人查了，当时便命人封锁了天香阁，刑部的人将天香阁里里外外翻了个遍，却什么都没有查到，更不见半分柔妃娘娘的踪迹。”

“当时正与沈三姑娘聊天……”太子琢磨着王公公的话，又重复了一遍，目光瞥向端跪着的沈辞，压低声线，“怎么又是你？”

沈辞抬眸，浅笑，“怎么不能是我？”

太子一窒，身子前倾，压迫感四溢，“柔妃娘娘消失的时候，你正在与她谈话？说的什么？”

“闲话家常罢了，柔妃娘娘对臣女好奇，随便问了几句。”

“为何柔妃消失的时候，你会在她的身边？还做这么一身打扮。”太子问。

沈辞作为一个女子，怎么会去天香阁那样寻欢作乐的地方？而且女扮男装，本就十分可疑。

话音刚落，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的落在她的身上，仿佛已经锁定她是凶手一般。

沈辞不卑不亢答道“不知太子殿下有没有听说过轰动京城的失踪案？一个月之内，有十名恩客在天香阁的东院失踪，他们年龄、性别、身份各异，其中失踪的一人的尸体，早先在城西发现。而柔妃娘娘，是这个月的第十一起。”

太子拍桌而起，“岂有此理，既然天香阁发生了命案，为何还开门营业？还让柔妃娘娘去那么危险的地方？这件事是谁安排的？”

一连问的三个问题可见他的愤怒程度。

沈辞挑眉，如果她猜的没错的话，这件事和刑部脱不了干系。

果不其然，方志学最先叩头，“殿下息怒，柔妃娘娘出宫的事儿，乃刑部全权负责的。”

太子双手背在身后，踹了他一脚，“你是不知道这件命案？”

“这……下官知道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