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。”厉灏轩紧张的看着他妈妈，心疼的不行。

姚金兰快速去到厨房，给黄恩恩倒了一杯水回来。

“来，恩恩，喝点水吧。”

黄恩恩接过水杯喝了口，闭上眼睛冷静了一会儿。

她现在算是彻底的醒了。

等到睁开眼睛，她舔了下唇，歉疚的说道“阿姨，对不起，让您担心了。”

“没事，你还好吗？”

“我没事。”

姚金兰看向黄恩恩的脚，蹙眉“怎么没穿拖鞋就下来了？”

“我去拿！”

厉灏轩马上奔上楼，不一会儿就拿了黄恩恩的拖鞋下来。

“妈妈，穿上吧，脚会冷。”

厉灏轩蹲在黄恩恩面前，给她穿拖鞋。

黄恩恩看着儿子小小的身影，突然儿子的身影和某人的重合在一起。

曾经，他也这样给她穿过拖鞋。

鼻子发酸，黄恩恩忍不住，捂住眼睛哭了起来。

姚金兰看她哭了，赶紧将她揽过去，“好了，恩恩，好了。也好，哭吧，哭出来也好。”

厉灏轩别开头，小小的男子汉，看着最心爱的妈妈哭得这样伤心，他也忍不住流泪。

可他知道，爸爸不在，他就是要照顾妈妈的人，一定要坚强。

黄恩恩哭了很久，哭到两只眼睛肿的像是核桃。

姚金兰给她拿了冰袋敷眼睛，“恩恩，不要哭了，明天眼睛要难受了。你，你……”

黄恩恩咬咬唇，也知道自己这样，会触动轩轩奶奶的心情。

她不见了厉霆夜，轩轩奶奶也不见了儿子。

跟自己相比，轩轩奶奶要坚强很多。

“对不起，阿姨。”

“你没有对不起我，恩恩，我知道你心里难受，没事，哭出来就好了，你心里舒服点就好。”

“对不起，阿姨，真的对不起。”

“好了好了，没事了，上去休息吧。”

厉灏轩把他妈妈送回房间，看着他妈妈躺下，他小大人一样给妈妈盖好被子。

黄恩恩看着他，轻声“轩轩，妈妈今晚对不起。”

“妈妈，没有。”

“轩轩，你留下来和妈妈一起睡好吗？”

“好。”

厉灏轩爬上来，在她身边躺下。

黄恩恩抱着儿子，把头埋在儿子的颈窝里，闻着儿子身上的味道，她又有点想哭了。

可是不能哭，她不能再在儿子的面前哭了。

今晚已经够了。

“妈妈。”

“嗯。”

“你放心，爸爸一定会回来的。”

黄恩恩抱紧了儿子，很久才低低的“嗯”了一声。

厉灏轩伸出手拍着他妈妈的肩膀，像是哄小孩子那样哄着她。

这一刻，他不再是孩子，而是一个可以担起一肩风雨的小男子汉。

如果霆夜知道他们的儿子这么厉害，一定会很开心的。

所以，快点回来吧。

……

黄恩恩接到顾缺电话的时候，很激动。

“是不是有霆夜的消息了？”

顾缺叹口气，“还没有，抱歉。”

失落溢满心间，黄恩恩咬唇，“没关系，我，我可以等。”

“恩恩……”

张张嘴，顾缺欲言又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