气,真真的在战场边缘,注视飘若惊鸿、婉若游龙的她。
也不知谢镜花的师傅传授给她了怎样的剑术,张宗敬竟是看不透剑术的痕迹。
仿佛她的剑术来源于天地,是先民们从大自然中一剑一剑的感悟得来。
尽管她占据上风,在无垢境的真气激荡之下,张宗敬仍然死死攥着七星剑,掌心出汗,生怕谢镜花受丁点伤。
青年应当被她逼急了,底牌尽出,但见锁链陡然回缩到他身边,好像一头毒蛇般游弋不停,经脉内的真气令青年不管不顾的催到兵器中,锁链先是挡下谢镜花堪称绝妙的一剑,代价亦是庞大,青年经脉俱都出现裂痕,锁链再度分散成十数个,自不同的角落,带着赤红真气刺向谢镜花的要害。
看到这一幕。
张宗敬的心跳到喉咙,他迈出一步,登时出剑。
如果谢镜花在自己眼前发生意外,他一辈子也不会原谅自己。
谢镜花嘴角冷笑,顿时用了先生传授给自己的大术,此术在她手里施展出来,别有一番韵味,犹如天女散发,又似洛神舞剑。
青年破釜沉舟的一招,不仅令谢镜花轻易破去,裹挟着惊人剑意,她回头瞪了眼‘多管闲事’的张宗敬,然后逼视青年,一剑刺穿他的胸膛。
“好……好剑术,不愧是泉城司天的谢司长,有此惊天动地的剑术,将来天下有谁可接的了谢司长三剑!?”青年嘴角冒血,不以为意的拭去。
谢镜花并未刺穿他的心脏,而是刺到了另一边。
“为何要拦路?并且有这么大的杀意?”
青年叹息道:“我要说我也不清楚怎么回事,你信吗?”
“信。”
“嗯?”
“发生什么怪事我都信。”
“好,我且和你说实话,我是随师门到泉城的,适才心底忽然有了一道无法拒绝的声音告诉我,要来此处拦截你。”
“拦截我?”
“正是,最好把你打成重伤。”
抽回剑。
谢镜花潇洒甩掉剑身鲜血,招招手,警惕四周的法器瓷人回到她的手心。
“将我打成重伤,却不杀我,有何缘由吗?”
“我不知道。”
“你走吧,顺便与你师门的人说一声,近来的泉城不宜动手,如果他们胆敢冒天下之大不韪,希望可以承担的了后果。”
青年在长剑抽出那一刻,不自觉双膝跪地,听着谢镜花的话,他嘿嘿笑了几声,而后,跌跌撞撞走了。
“上车,小插曲罢了。”谢镜花没放在心上。
泉城来了如此之多的修行者,有人想给他一个下马威也是有可能的,青年提到重伤却不杀她,令谢镜花越加坚信这个想法。
然而,又没开出多远。
路中间,一位饱经沧桑的中年男人满眼震惊的持着两柄大刀。
一见开车的是谢镜花,一步跃起,大刀直来直去,砍向驾驶位的谢镜花。
真气滂沱,仿佛一场大到无边的雨。
两柄大刀,刀刃泛着蓝光,刀背厚重,其上流转不定的真气加剧大刀的破坏力。
若真让大刀砍倒驾驶位的谢镜花,非死即残。
谢镜花当即狂打方向盘,险之又险的避开中年男人一击。
两刀砍在路面,延伸出十米多裂缝。
匆匆下车。
谢镜花和张宗敬皆能明显感觉到中年男人的修为道行远在自己之上。
搁在神州修行界都是极其罕见的高手。
又不知此人是哪家哪派的大人物,为何杀意冲冲的拦路!?
中年男人叹气说道:“说出来你们可能不信,我控制不了我自己,你们快逃吧,我的修为真气在无垢中期,你们二位并非我的对手。”
无垢中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