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见他一面(1 / 2)

慕榕浑身都疼,脑袋更疼,懒得应付墨景渊这个精分,不耐烦地翻了个白眼,“少装了,别以为只有你懂律法,按照律例你该把我送进大理寺。怎么?怕被揭穿你做贼喊捉贼的阴谋?说什么进宫面圣,恐怕我还没走出这个树林,就成为你六王爷另一个刀下亡魂了吧?”

她毫不避讳撞见墨景渊杀人灭口的现场,只不过现在情势陡然逆转,要被灭口的人是她,想起来就有点淡淡的哀伤。

墨景渊哂然一笑,“皇婶放心,您是千金贵体,活着比当死人有用处得多,只要您乖乖配合,皇侄儿绝对会以礼相待,不敢怠慢。”

慕榕斜斜地勾起嘴角,低头看了眼自己有多狼狈,嘲讽道,“是呢,差点没被射成个箭筛子,这份大礼还真周到。”

“这是个失误。”墨景渊面不改色地说道,眸底划过一抹复杂的神色,“皇婶可别想耍什么花招,乖乖跟侄儿走吧,您身上的伤势要是再不治,四哥可是要心疼了。”

慕榕灿然一笑,“你先回答我的问题,你是如何得知我的行踪,还设计一出杀人抛尸的戏码引我上当?乖乖,你没看起来那么蠢嘛。”

墨景渊轻掸袍袖上的皱褶,颇为同情地说道,“皇婶谬赞,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,而皇婶您虽足智多谋,奈何当局者迷,被身边人卖了都不知,真教人惋惜。”

他瞥了眼抱着长刀、闲闲看戏的傅沅澧,勾唇道,“皇婶重情重义得很,只要听说身边人出事,无论藏得多隐密,肯定都会露馅儿。不过您这次居然是栽在一个无关紧要的丫头手上,倒是颇令皇侄儿意外啊。”

慕榕呼吸一窒,浑身伤势疼得直冒冷汗,脸上依旧保持镇定道,“瞎扯就没意思了,有话快说有屁快放。”

“怎么是瞎扯呢?您何不问问顾大人,他都做了些什么?要不是拿您身边的丫头作饵,哪里诱得出您这尊大佛?”墨景渊轻叹了声,貌似颇为惋惜,“不过恐怕没这个机会了,人家可是天水国的皇子,一旦成功复国,虽偏安一方,也是一国之君,哪里还能记得皇嫂无意间助成霸业的功劳?”

墨景熙满意地看到慕榕脸色白了一瞬,“说来我那英明神武的皇叔活得真窝囊,不仅将被诏告天下,逐出皇室家谱,自个儿还后院失火,妻子胳膊往外弯,净帮着不相干的遗孤复国。”

他轻轻叹道,“好了,该说的都说完了,皇婶还是信守承诺,乖乖跟我们走,少受点皮肉痛苦岂不美哉?”

慕榕勉强压下喉间腥田的血气,挑眉道,“别做梦了,我几时答应过要跟你走?你以为就凭你这三脚猫货色,也能在这儿大放厥词?”

想拿她去要胁慕太师也好,对付墨云霄也罢,她宁愿拚了命不要,也绝对不让这混蛋六王爷得逞!

傅沅澧眼眸微眯,刷的一声长刀出鞘,指着慕榕的心口,“想活命的话,最好乖乖听话,也别耍什么诡计,否则别怪末将不懂得怜香惜玉,误伤了墨王妃就不好了。”

慕榕低头望着锋利的刀刃,唇边绽开一朵诡秘的微笑,“说到诡计,傅将军才是好计算,连自己的妹妹都能坑就算了,还三番两次使阴招暗算女人,身为一个将军,你就没有一点节操跟廉耻心吗?”

上回的助情花毒,背后就是傅沅澧搞的鬼。

“你又是如何想到利用梦佳这枚棋子?还算准了皇上定会将傅玫送往北月国和亲,而墨王也会随行?你看起来没这么睿智呀?”慕榕每说一个字,胸口的剧痛就有增无减,嘴角也溢出丝丝的鲜血,但她仍不屈不挠的引傅沅澧开口。

傅沅澧黝黑的脸上没有半分难为情,他阴恻恻的勾唇,“傅玫和亲又如何?我那养父什么都好,偏偏生了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儿,不过也多亏她犯蠢,我才有机会扳倒英明神武的墨王啊。”

他刀尖一转,横在慕榕的脖颈间,杀机凛然,“妳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