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有他(1 / 2)

墨云霄直视着鬼面人,唇角缓缓勾起一抹嘲弄的笑意,似乎是被他慷慨激昂的演说给逗乐了。

“征战沙场,谁手上没染过鲜血,你就干干净净,没杀过任何一个枉死之人?”

他悄悄握紧手中长剑,运转内力,蓄势待发。

“子进,说实话吧,这不是你三番两次想要置本王于死地的理由吧。”墨云霄淡淡地说道,一语揭破了鬼面人的身份。

“还是你面具带了太久,已经长在脸上,揭不下来,忘了自己是谁?”

鬼面人一怔,隐约听见风中传来动静。

“该死!”他暴喝一声,眼中精光乍现,“今日,我要为那些枉死的人们讨公道,将你挫骨扬灰,用你的血肉祭奠那些九泉之下不能瞑目的将士们!”

鬼面人抡起长刀,还没来得及狠狠劈落,墨云霄一抬手,几道银光已然破空而出,近距离射入鬼面人的胸口大穴。

只见他浑身一僵,哐啷一声,沉重的长刀坠落在地,抚着胸膛,满眼不可置信。

“这是什么?你对我做了什么?”

胸口传来一阵麻痺剧痛,迅速沿着四肢百骸蔓延开来,比起他下在银簪上的马钱子毒,还要厉害上百倍不止。

墨云霄揣着袖中的机关,脸上露出一分温柔的笑意。

前些日子他被墨天骐下令“禁足”,小女人陪他在王府里闲得发慌,便重新打造了她第一次送给他的小连弩。

佩戴在手腕上,可以连发连射,比袖箭的威力强上百倍不止。

小女人很得意的说了这跟“左轮手枪”的原理相差不远,虽然不知那是何物,但她既然要求他随身携带,墨云霄也乐得顺着媳妇儿的心意,毫不忤逆。

不仅如此,慕榕还兴致勃勃的跟白辰讨了强力的麻醉药剂,淬在小连弩的箭头上,包准他一箭能射翻一头母猪。

墨云霄有些同情的看了看鬼面人的惨况,看来榕榕造的这暗器,还真是杀伤力强大啊

“败在她手上,你不亏。”他语带玄机的说道。

“投降,或者死。”这是鬼面人方才耀武扬威的台词,现在墨云霄原封不动的奉送给他,

“是那个女人”鬼面人猛然领悟,手臂艰辛地撑起身子,怒不可遏。

那个屡次坏他好事,还拿磷火弹毁去他大半武力的小子,一定就是墨云霄当作宝贝儿似的墨王妃。

没想到他忍辱负重,苦心谋划了这么久,却在一个女人身上白费心机,前功尽弃!

“说出你背后的人是谁,我可以给你个痛快。”墨云霄缓缓以剑尖指向他的眉心。

只要轻轻一挑,这个丑到令人反胃的面具就会四分五裂。

鬼面人心口一阵滞闷,如有千万面战鼓同时擂响般剧烈震动。

他喘着粗气,吃力艰涩地笑道,“你做梦!”

那瞬间,鬼面人用尽仅剩的力气,一跃而起,扑向墨云霄的剑尖,企图给自己一个痛快。

墨云霄黑眸一沉,侧身避过,却没想到鬼面人的目标不是间,而是他身后的万丈深渊。

粗哑的笑声响遍崖顶,鬼面人直直的往下坠落,墨云霄毫不迟疑,跟着纵身一跃,一前一后没入了黑暗的万丈深渊。

“主子!”撕心裂肺的呼喊四起。

变故来得太快,埋伏在崖边的玄苍和青洛目眦尽裂,几条黑影齐刷刷的一涌而上,却为时已晚

崖顶狂风呼呼的吹,墨王府里,慕榕也乍然从梦中惊醒。

她抚着心口,冷汗湿透了寝衣,那恐怖的恶梦太真实,逼得人几乎快要不能呼吸。

每个夜晚,让慕榕彻夜难眠的不是因为墨云霄的离开,而是深刻思念著有他在身边的日子。

每个白天,她都想像着他随时会从那个月洞门回来,带着清浅笑意,唤她一声榕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