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己碰个瓷儿(1 / 2)

傅玫一时看不明白这女人是否在虚张声势,高高抬起的手僵在空中,进退两难。

身后跟着的小厮赶忙凑上来劝道,“郡主,万万不可啊!要是老郡王知道您在白马寺动手,那”

傅玫一愣,她一时气昏头,竟然忘了自己在佛门圣地动武。

要是动手打人的消息传回府,只怕爹爹会勃然大怒

幸好四下无人,就算掉头离去,也不算丢脸。

只不过这笔帐,改天必定要讨回来。

傅玫哼了一声,“打妳还怕脏了本郡主的鞭子,妳可不配!”语罢俐落的将软鞭缠回腰间,扭头就走。

身后的丫寰侍卫同时抹了一把冷汗,急忙快步跟上。

一个是王爷心尖上宠的郡主,一个是慕太师之女,无论是谁受了伤,只怕他们都会吃不了兜着走。

小郡主来去如风,转眼间就上了国公府的马车扬长而去。

慕榕笑得跟狐狸一样坏心,她就说嘛,根本不需要动手。

不过这个小郡主脑袋不大管用,斗起嘴来一点成就感也没有,就连那套软鞭看似虎虎生风,实际上也不过是花架子,中看不中用。

方才傅玫出鞭的那一刻,慕榕就摸准了她的虚实。

若是近身搏斗,傅玫铁定不是她的对手。不过要是拉开战斗距离的话,手无寸铁的慕榕多半会吃点亏。

不过这正合她意,要真的打起来,她还打算自己碰个瓷儿,看看镇国公会怎么处理这起纠纷,是否要比照皇帝的儿子打伤她办理?

没想到傅玫这么不经吓,三言两语就被劝退了。

凭这脑袋也想找她麻烦,回去再修炼千年吧。

慕榕信步在白马寺转悠,找了个小沙弥带路,前去与萧媛会合。

远远地看见萧媛站在一处幽静的偏殿门口,远方青山苍翠,白云渺渺,她身姿绰约,那一幕竟美如画卷。

娘亲似乎望着供奉在殿内的莲位出神,隐约有种难以言喻的伤怀。

永安方丈静立在一旁,身披粗布袈裟,手持檀木念珠,虽是白眉低垂,面容慈祥,但周身散发的威严却不似常人。

与其说是得道高僧,在慕榕看来还比较像是不世出的高人。

她暗自咋舌,依旧神情自若的走向萧媛,巧笑倩兮的喊了声,“娘,我来了。”

萧媛微微一笑,收敛神色,正儿八经的招呼道,“榕榕,来见过方丈大师。”

慕榕乖巧的转身向永安方丈见礼,“慕榕见过方丈大师。”

“施主不必多礼。”永安方丈双手合十,口诵佛号,面色庄严。

抬眼望向幕榕时,方丈似乎有些错愕,眸底闪过一抹精光。

同一瞬间,慕榕只觉得微微发热,脉搏也跟着加速跳动,连呼吸都感到有点急促。

她下意识地抚着心口,想借此安定心神,但异样的感觉却一闪即逝,转瞬间就恢复正常。

再要细辨时,永安方丈已是神色安然,波澜不惊,微微颔首道,“贫僧还有要事在身,太师夫人、小姐还请自便。”

远方悠扬的钟声响起,他沉敛的眸光一扫而过,转身缓步徐行,安之若素的离开。

慕榕怔愣地望着永安方丈的背影,还回不了神。

为什么会有那种奇怪的感觉?

这位方丈大师是什么来头?离去的步伐虽然不疾不徐,却让人有种肃然起敬的畏惧

啊呸!她又不是什么妖孽,怕一个和尚做甚?

萧媛轻唤道,“榕榕?怎么了?”女儿竟然盯着方丈大师看,这可有点失礼啊。

“没事没事。”慕榕回过神,俏皮一笑,“这不是没见过得道高僧吗,原来跟普通人也差不多嘛,两个眼睛一个鼻子,不多不少哈。”

她打个哈哈就想矇混过去,不想让娘亲担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