却是直接忽略了，没有看见。她凄惶闯进灵堂，她看见了披麻戴孝的陈育松，杜有衡憋在身上的那股劲儿彻底的消散了，她痛苦软了声音，哀哀叫道，“表哥。”又叫了一声，“外祖母。”

陈育松转过身来，看见是她，说道，“萧峦之前递了信过来，说你晕了过去，现下不好好休息，急着来做什么？若是祖母还在，定要担心……我已经派人通知了令月儿和阿耶、阿娘，想来不日他们就到了。”

杜有衡红着眼眶，“是该来长安的，我身为外孙女儿，也是要为着外祖母守孝三年的。”

“公主！”高大监听着杜有衡这话，提醒道，“圣人的意思是，公主送走了自个儿的外祖母，头七过后，是要入宫里头去住的，若是……怕是不太好的。”

“他人呢？”杜有衡自然明白高大监的意思，无非就是玄泰帝是不希望她为着朝阳大长公主守孝三年的，可是这件事儿，她杜有衡绝对不会妥协，这是疼她宠她的外祖母啊，更何况前世自个儿是亏欠了自个儿的外祖母的，“朝阳大长公主不是他的亲姑母吗？就算不是嫡嫡亲的，我外祖母在皇家是个庶的，但看在从小看他到大的面子上，连看一眼都吝啬？还是说圣人本就是个无情人？”

高大监闻言疾言厉色，“杜氏有衡！你可知道有些话不能说出口的？”

“所以他又凭什么不允许我杜有衡尽尽自个儿的孝道。”杜有衡不管不顾，“难道不怕天下人说他无情吗？”

高大监哑口无言，杜有衡的意思他明白了，“公主！你不问问圣人，怎么知道他有什么打算呢？公主晕过去了不知道，圣人下了令所有人素服素食三月，连着圣人也……”

“既是这么着……”杜有衡说道，“我身为外孙女儿，怎能和那些无关紧要的人一样呢？我应该素服素食三年，再好不过了。”

高大监再次提醒杜有衡，“您已经是皇家公主。”